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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笛花】寻花(九)心悦

本来想最后一处放一句诗,但是不知道哪句比较好,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?或者有木有其他推荐呢?谢谢~


查明苏小慵被杀的案件真相后,李莲花优哉游哉地坐在了武林客栈外边大堂吃饭,却被肖紫衿约到了小青峰上的颠客崖。

崖顶山风凛冽,两人的衣襟猎猎飞舞,李莲花万万没想到:昔日挚友竟因不信任新婚妻子,试图逼迫他跳崖自尽?!他伸出脖子向下看了一眼,便连忙缩了回来。这里山势陡峭,犹如刀劈斧凿,崖底既无大树,又无河流,跳下去非死不可。

“你还会怕死?”肖紫衿冷冷地说道。

“这……我怕得很。”李莲花唯唯诺诺地说话。

看着李莲花这幅样子,全无半点往日英气勃发、潇洒恣意的模样,肖紫衿更是心头火起,婉娩竟然还惦念着这人,他手中剑微微一抬,“那么,出手吧。”

“你真要杀我?!”

“当然!你知我平生行事,说得出、做得到!”

“岂有此理……我…我不过是来……”还未待他说出当年的约定,肖紫衿已经拔剑出鞘,破城剑直刺他的胸口。


李莲花转身欲逃,却因大雨过后石头湿滑,“扑通”一声跌在了地上,却也因祸得福避开了肖紫衿一剑。

肖紫衿正欲痛下杀手之际,却被凌空刚猛一掌阻拦。

“笛飞声?”

肖紫衿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,神情惊疑不定。笛飞声、李相夷二人,一正一邪、你死我亡,为何笛飞声三番两次地出现在李相夷身旁,大有守护之态?

“走,或者,死。”

笛飞声负手而立,一身青衣,飘飘如仙,却因气势凌厉,更似宝剑出锋,锋芒毕露,势不可挡。

肖紫衿再次皱了皱眉,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了颠客崖。他不知那日与笛飞声交手,对方究竟用了几分功力。今日杀李相夷不成,但总有机会,不必急于一时。


李莲花方才吓了一跳,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,一时间腰酸背痛竟是爬不起来。只见一双骨节分明、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眼前,他借力站了起来,又因双膝疼痛、站得不稳,跌进了对方的怀里。

糟糕!李莲花连忙推开笛飞声,退后三步端端正正站好,看向对方平静无波的黑眸,张了张嘴,却不知说些什么好。昔日的机灵劲儿顿时烟消云散,变成了笨拙的糊涂蛋儿。他东张西望,眼神乱瞟,看到对方的薄唇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,突然面上一红,急匆匆地说道:“我饿了。”然而分明他刚刚在武林客栈用过饭。

笛飞声点了点头,向前走了一步,屈膝半跪在了李莲花面前。

“你…这是做什么?”

笛飞声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李莲花,他想接着退后一步,却被笛飞声抓住了脚踝。肖紫衿欲杀死自己还有些理由,但笛飞声的言行却是让他摸不着头绪。

笛飞声沉默不答,轻轻挽起李莲花的裤腿检查伤势。只见他两膝皆擦破了皮,左膝较为严重些,似乎有些渗血,估计明日便是青紫一片。

李莲花根本看不见笛飞声的神色,只能看见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方淡青色手帕,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他左膝的伤口,接下来作势要揽腰横抱起他。


“不,不,不用这么麻烦,我没这么娇贵。”李莲花再三推脱,他实在被笛飞声这一连串的行为弄蒙了,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
然而,笛飞声还是一言不发,沉默地转身屈膝,竟摆出了要背人的姿势。

李莲花默默叹了一口气,他知道依照笛飞声的脾气,若是不依他的意思来,最后他还是会被抱下山。我为鱼肉,人为刀俎,形势比人强。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趴上对方的背脊,甚至放慢了呼吸。对方的后背并不算宽阔,却挺拔温热,莫名地让他安心。

笛飞声施展横渡身法,运功下山,行走如电,发丝轻轻吹拂到李莲花的肩上、脸上。与他的发色相比,好像笛飞声的发色更深些?李莲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将两人的一缕发丝握在手中对比,莫名其妙地想到了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”这句诗。他犹如被毒蛇咬到般急急放下,弄了个面红耳赤,索性这山中无人瞧见。


“嗯?”笛飞声发觉李莲花的小动作,出声询问。

“笛飞声,那日在采莲池救我的是不是你?还有,前几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?难道是观音垂泪?所以你才功力尚未恢复?刚才也不过是虚言吓唬肖、肖紫衿的?你我本是敌手,为何三番两次救助于我?笛飞声,难道…难道……你喜…欢…”

为了掩饰自身的慌乱,李莲花一口气问出了一连串心中的疑问与猜测。但声音却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细如蚊蝇,接近无声。

“嗯。”

这一声简单至极的回应却在李莲花平静的心湖,投入了一颗千斤巨石,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“你…你…”

“我心悦于你。”

笛飞声停下脚步,稳住身形,轻轻将李莲花向上托了托,然后扭头对着李莲花淡色的唇,轻轻一吻,又接着下山去了。

与对方的洒脱淡然相比,李莲花则是呆若木鸡、彻底石化。他苦恼地趴在对方背上,开始思考什么时候笛飞声竟然对他……

难道笛飞声本来喜欢男子?那又为何偏偏是他李莲花?他为何不喜欢俊美无双的李相夷,而偏偏对着平凡无奇的李莲花表明心迹?难道是角丽谯因爱生恨,给笛飞声吃了什么药物?……

还未李莲花头疼地想好种种解释,他们已经回到了武林客栈的房间。


看着忙前忙后,为自己倒水上药的青衣男子,李莲花突然淡淡说道:“笛飞声,为什么?”

听闻这声询问,青衣人仍将手中纱布细细为他缠好,起身后退了几步,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我已经说过了。我,笛飞声,心悦于你,李莲花。”

“不能恢复昔日武功,不能称霸江湖,不能…”

“是。”

笛飞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,轻轻放在桌上,“每日涂抹。”

说罢他走到了窗口,飞身而出,竟然一跃消失无踪,只剩下面色犹豫、欲言又止的李莲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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